时间:2017-11-22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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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音乐   边听边读

好汉子是怎样炼成的

作者:李士利

人生,是遥无止境的修炼——

我打小是以身体弱小著称的,在我们同龄的同学中,排队排在末尾,排桌排在最前头。每到放学后去打草,我总是打的最少。开始,奶奶还毛念:“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本事?”可时间长了,家人们认可了我的身小体弱,干活就不指望我了。有一次,我碰上一片草,破天荒的打了一筐,当然是虚着筐底刚刚顶梁的那种,邻家姐姐看见就惊讶的大声喧哗:“真是该着发财,凭人家士利就打了一筐!”就好像我是不该打那么多似的。

那时是生产队共同干活,我上学放农忙假,割麦子大人们割一耧我是割一个耧眼儿,可是后来我高中毕业了,那时毕业只有回村劳动,学习知识青年下乡务农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干半个劳力的活,只好硬着头皮天天跟工劳动。

初拿农活,有很多不堪和无奈。先是看人家怎么干我就怎么干,照葫芦画瓢。一次间苗,队长给我们念一首歌:稀留密,密留稀,不稀不密留大的。看庄稼老手一下一下扒下去,富有节奏感,深浅适度,留苗正好。干完活回头一看,小苗十分精神。而我明明估计的很好的,一扒锄下去正好把最该留的小苗去掉。让技术队长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。好像说:这还能拿工分?我的内心也不是滋味,一棵苗好不容易长得出类拔萃,被我一下就送到阴曹地府。一天下来,这种事也给我不小的压力。我很觉得向贫下中农学习的必要性。

这个心理,让我在干粗活时就真杀实砍,一点也不惜力气。比如冬天打冻土。那时生产队养了十几头牲口,一年垫栏用土,都要在冬闲时候备足。所以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大土堆。小时候我曾在我队的大土堆上玩过“我的高山不让上”,也设想过孙膑与老师的实用智慧。可是到自己也打冻土积土成山的时候,却不那么浪漫了。冬天往往是一尺多厚的冻土,像石头一样硬,要用洋镐一块块打开,再装车拉回。因为这活不用什么技术,我便抢着轮洋镐,不知道偷懒。那些蜷缩在太阳地避风处的的偷闲的人往往报以嘿嘿一笑。我略知他们笑的意味,但我总觉得不亏心。

我家有三张锄,一张大平板,很重,是爸爸专用的,这张我嫌太沉,不用。有一张锄刃磨成半截了,锄杠把也磨细了,我也不愿用,丢面子。还有一张是新置的,很薄很小的新锄刃,拿起来很轻,看起来够大,不失面子,也许是父亲专门为我置的,每天我就扛着这张锄上班耪地。这活看人家做随随便便,自由自在,可自己干起来就不行了——这张锄轻,拉上去不在土里头走,不是深了拉不动,就是浅了浮上来,还要重新耪一遍。每每是人家轻轻松松,我却大汗淋漓,人家早到头休息了,我还在半截里拼搏,人家又往回耪了,我没有歇空又跟上。这样耪地半天下来,人家都背上筐打自己的草去了,我还在地头上坐着喘气。听见人家唱的小调吹的小曲那么洋洋自得,自己只好去想自己的心思。

我刚下学,心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冲劲。因为在学校里我是门门优秀的。我坚信自己成绩任何一门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。比如那时学的英语,只要给我一本英汉词典,什么我也可以翻译下来。可惜当时没有英汉词典,也没钱买原著。有好多可能的前程让贫穷的大山挡住了去路。

我只有借书读。那时队里的工值大约一角多钱,人们到队里干活都是不情愿的,而下工后自己打草,晒干去卖,一斤可以卖五分钱,不过这是资本主义尾巴,不敢公开的。所以,大家共同在集体干活时磨洋工,留下力气下工后打自己的草。这样,每天上工背个筐成了一道风景。我的筐里是一块厚厚的油纸,是原先铺炕用的,远远看去,一定以为我的筐是破筐底儿,用油纸遮盖的,实际上里头埋着我的好东西。那里是我心爱的书。大家在工间休息时打牙撂嘴,打发那些无聊,我却正得其时。每天上工,在别人闲话的工间,我可以翻出我的书,深入其境。这成了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实际的精神食粮。别看不起这零零碎碎的时间,这一年,我看了好几本,记得有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、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《散文选集》、《白洋淀纪事》、《苦菜花》等。

时间长了,我给别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。有一次,我队里的鼠哥坐我旁边,问:“这样干活,你累吧?”我说:“怎么不累?”他说:“人家都喊累,你怎么不喊?”我说:“喊也是累,不喊也是累,喊什么呢!”他说:“唉!好汉子!”

就为这一声“好汉子”我兴奋了好久。这以后再有过不去的累,筋骨都疼的时候,我就自己问:你是个好汉子吗?有好多场合就这样挺过去了。平时如果有什么做错的事情,我总是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因为家乡有一句俗语:好汉子怨自己,赖汉子怨别人。有些困难不是迈不过去的坎,是精神力量没有抗住它。

这一年,我不但心安理得的挣了整劳力的工分,而且我的定力得到了传说的肯定。

不久,村支书找我谈话,让我当治保主任,我当时就回绝了,我以为我一个年轻人做一个老头子的活,我不干,再轻省也不行。可是到第二天,黄世仁就找我:“爷们儿,我今天去赶集,听说要到你这里请假呢?”这黄世仁是我村的一个坏分子,因为长相和《白毛女》电影里的黄世仁一模一样,特别是那露出金牙的阴阴的一笑,可以以假乱真,大家都管他叫黄世仁。我一听就来了气,告诉他:“不是我这里,你到原先的地方请假去吧。”软软的把他打发走了。这时队里正组织劳力去清淤肖圈干渠。我没上过河,只听见过挑挖大河的艰辛,很想见识一下,就报名跟着大队伍上河了。

作者简介

李士利,网名桃李芬芳、沧南散人。男,64岁,大专文化,中文专业。毕业于泊头师范学校,继毕业于沧州教育学院。曾任教、从政。现任南皮县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、南皮县国学研修会副秘书长、《南皮文苑》《瑞丰文坛》主编。酷爱文学,尤爱诗歌。诗文曾入选多种书刊、网刊,偶有获奖。提倡诗歌为真情而作,为思想而作。在诗词形式上崇尚自由奔放。

往期作品回顾:

1、李士利

一瞬间的无限可能(外二首)

2、李士利

绿珠(外一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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